管家篇5 噩梦与反击-《狂魔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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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千姿居然想也没想的还嘴过去:“你这算是挑拨离吗?我难道会吃一个男人的醋?”

    “吃醋?”

    “吃醋?”

    两个声音居然是卡卡和欧阳熙洛同时发出的。

    前者一脸兴奋,后者一脸深思。

    端木千姿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就忘记了卡卡和欧阳熙洛才是一伙儿的?自己怎么就三言两语被这一唱一和的两个家伙绕进去了呢?

    “谁吃醋啊!想得美!”大小姐躲避蛇蝎似的,把身体向外挪了挪,哪知欧阳熙洛却将头倾了过来,在她的耳边轻轻说:“真该再让您照一次镜子,让您瞧瞧自己现在的模样。”

    大小姐转头瞪着他。

    他快速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很迷人。”

    端木千姿依旧在瞪着他,因为她除了这个佯装凶恶的表情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她的管家绝对是一个调情高手。而她,深知自己不能像个小女生那样,被他一逗脸就红。尽管这很难做到。

    “欧阳熙洛,你打算就让我这样进去吗?你想让明早重报的头条出现‘端木集团的执行总裁光着脚丫去参加庆功会’的新闻吗?”雇佣关系赋予了主人可以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向仆人找茬的权利,更何况,大小姐此刻说的是事实。

    “您这算是撒娇?”他说。

    “什么?”

    “女孩子撒娇一般都是为了讨到心爱的礼物。”他接着说。

    “欧阳熙洛!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她讨厌自己被他耍的团团转的感觉。

    “没关系,撒娇是女孩子的特权,而获得礼物更不必任何理由……”

    “Stop!”大小姐无法忍受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你说什么‘撒娇’‘礼物’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我现在只想要一双鞋子以至于我能够得体的出现在集团啊庆功会上!还有此刻的端木千姿并不是什么女孩子!这里没有女孩子!只有总裁!总裁!你听见了没有!她没有权利享受女孩儿应该享受的所谓特权!她只是一个机器,一个工作机器!一个支撑家业的机器!你听明白了……”

    端木千姿突然失语了。因为眼前所见。

    欧阳熙洛变魔术似的变出一双鞋来,就托在他的的手掌心里。正是这双鞋,让盛怒中的大小姐因为吃惊而失语了。

    身为端木家的继承人,拥有无数双名贵的鞋子。可是这双鞋还是让端木千姿惊呆了。

    货真价实的水晶鞋,比灰姑娘穿的那双要奢华一万倍。完美无瑕的水晶质地,鞋面上缀满宝石,连鞋跟上也镶嵌着密密麻麻的钻石。颗颗璀璨,光华夺目。

    “奥地利水晶,四颗红宝石,十一颗祖母绿,二十二颗蓝宝石,一百多颗珍珠和一千多颗碎钻石。当然,最宝贵的还是鞋面上那两颗‘非洲之星’。据说是从某皇室亲王冠上摘下来的。”管家别具深意地说。

    富有如端木千姿依旧张目结舌。

    她当然明白‘非洲之星’意味着什么?据说十七世纪中期,一颗‘非洲之星’曾经买下了一座城池。只是她忘记了那颗是从谁的王冠上摘下来的。

    管家的声音更轻,将鞋子捧在她的面前:“两颗一大一小,据说是子母石,小姐,您见过吗?”

    千姿依旧目光茫然。

    欧阳的眼里闪过一丝暗色。他绅士的在她面前单膝跪地,轻轻托起她是脚,将鞋子套上去。认真的,温柔的,像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仪式。

    “我这么说只是想让您知道自己的珍贵。不是您在做什么,无论什么时候都别忘了自己是一个女孩儿。应该被小心翼翼的珍藏着,精心的呵护着,应该在铺满鲜花的红毯上起舞,而不应该在泥泞的荆棘丛中长途跋涉。”

    他的声音温柔而宁静,几乎让人溺死其中:“不要这么看着我,闭上眼,用你的心去听。”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

    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这只是一个礼物,庆祝您今天能够扬眉吐气。进去吧,穿着它,走进您的庆功会。全世界都将倾倒在您的脚下。”

    “把鞋子脱下来!”

    “不!这是父亲送给我的!”

    “你不配穿这双鞋!”

    “你不配这样侮辱我!”

    男子一把扛起少女,像扔沙袋一样扔进沙发里,弯腰,粗鲁的脱下她的鞋子,同样粗鲁的扔了出去。

    名贵的鞋子砸碎了古董花瓶,发出巨大的响声,瓷片四散溅开,碎了一地。男子又拽着女孩纤细的手腕,粗鲁的把她拉起来,将她托到镜子前面,毫不留情的撕破她华丽的礼服,光洁而瘦弱的肩膀就这么可怜兮兮的裸露了出来,女孩在瑟瑟发抖。

    镜子里照出的,分明是一个折翼天使和一个冷酷无情的恶魔。

    即使这样,恶魔依旧没有放过她,一手扣住她的肩膀,一手抓住她已经散乱的秀发,强迫她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

    “瞧一瞧吧!这才是你真实的模样!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千金大小姐了?在这里,你的用处只是用来抵债!在这个庄园里你连最下等的女佣都不如!给我老实待在这里。厨房,马槽或者地下室都可以!华丽的晚宴不属于你!不准给我出去招蜂引蝶!”

    男人摔门而去,女孩茫然的望着镜子里的人,然后就这么一步一步走进了黑暗,就像一只幽灵,就像一只没有生命的娃娃。

    可是,分明还会流血,分明还会心疼。

    地上的血脚印就是最好的证明。一个一个,就像一片一片落入尘埃的花瓣,凄美的凋零,要经过血肉剥离的痛楚。不知何时,泣血伤痕早已烙印在心底。

    她想看清少女是谁,男子是谁,她猛地睁开眼,大片的流光从眼前呼啸而过,端木千姿终于看到了——欧阳熙洛,她的管家,那个天使一般的男人,他正抚摸着她的肩膀,一脸的担忧。

    眼前这个男人是温柔的,绅士的,完美无缺的,而她却看不清他,不敢信任他。

    他的手正要抚摸她的脸颊,用同样的温柔的力道,她却“啊”的一声,下意识的挥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冲出车外。

    欧阳熙洛的手晾在半空,就这么定格了。

    “您的礼物吓住她了。”卡卡说。

    欧阳熙洛的脸色顿时冷如寒冰,卡卡被吓得缩了脖子,“当我没说。”

    临江酒店,店如其名,三面临江,高耸入云。可谓繁华深处的一处幽静,站在顶层可以鸟瞰全市美景。

    而现在这里站的,这是一个人——端木千姿。她没有鸟瞰美景的心情,她只是迫切的需要让冷风过滤一下自己浑浊模糊的思维。她觉得自己又被魔鬼诱惑了,“什么闭上眼睛”“什么用心去听”都是恶魔的谎言!

    她需要看清现实,她需要清晰思考和冷静的分析!

    事实上,她并非坐以待毙任人摆布,正相反,她端木千姿遇到事情,从不被动,早在欧阳熙洛出现不久她便偷偷花重金调查过他,可是除了这个名字,一无所获。可笑的是,她直觉,名字可能都是假的。那时她便感受到了危机。而近日种种,已经不能用危机来形容了。

    是危险!

    她如孤身深陷丛林,时刻都能感觉到危险如猛兽般正潜伏在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伺机向自己靠近。它们或许是一个,或许是一群,正在渐渐的包围自己。

    可是敌人在哪里?对手是谁?为何目的?她一无所知!他也许就是欧阳熙洛,也许不是!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闯入盘丝洞的蝴蝶,四周都是网,看不见的,密密麻麻,纵横交织,往哪儿撞都是死路一条。

    因为气势所逼,她别无选择的留下了欧阳熙洛,可是,事实再一次证明了这是一个十分冒险的决定。

    一直以来,在她那个名义上的管家那里,就像一个玩偶娃娃,操控线握在他的手中。他完全掌控着她的一举一动,然而这对她来说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居然掌控着她的情绪!轻而易举的!

    而每次她都会因他而喜,因他而怒,甚至因他而……感动。

    每次都是她跟着他的情绪走,每次都被他耍的团团转。

    可以反击吗?可以吗?

    她问自己。

    她转身,巨大的落地窗上反射出一副妖娆美景:纯白修身的晚礼服勾勒出女子特有的完美的曲线,珍珠的光彩将原本就美艳的脸蛋衬托的绝世倾城。

    为何不可?她是端木千姿,美貌才华智慧财富集一身的上帝宠儿。尽管对手是欧阳熙洛,那又如何?她现在只需要一点勇气。而端木家的人从不缺乏勇气。

    她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葡萄酒,然后扔了水晶杯,背对着黑暗,将自己推入繁华与喧嚣。

    水晶灯,音乐,美酒,华尔兹,交织出一副歌舞升平的醉人画面。悠扬的音乐中,衣香鬓影,华丽招展,翩然起舞。

    就像蜜蜂围绕着花儿一般,于台市的新贵们层层围绕在端木千姿四周或相互排挤或翘首等待。幻想着,或许下一个舞曲开始的时候自己能够赢得与美人共舞一曲的机会。

    就像以往每次端木集团举办的宴会一样,总是不乏于台市的黄金单身汗们。受到邀请的,或者是并没有受到直接邀请而通过各种渠道获得请柬的。年轻的商政界的精英们绝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近距离接触端木集团现任掌权人的机会,更别说这个掌权人拥有着倾城之姿。

    而今晚与以往不同的是,端木家的大小姐今天似乎不再是高不可攀凌霄花,而似一朵花园里清新可人的玫瑰。娇艳,乖巧,盛开在那里,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而对于端木千姿来讲,应付这种场面虽然无趣,可是客人们几乎围绕着她形成一个漩涡,成功的将她那好管闲事的管家阻挡在漩涡以外,这种“无趣”就变得有趣许多。

    毕竟寡不敌众不是吗?

    尽管,她并未期待从管家脸上看到被主人冷落的沮丧,但是这起码对他是一种警告。不要太过得意,有时候水晶鞋对于女孩儿来说也不是万能的!她端木千姿绝不是普通女孩儿,不会因花言巧语钻石鲜花而迷失自己。

    而事实上,此时围绕着欧阳熙洛形成了另一个漩涡。丝毫不逊于男宾们对端木家族继承人的垂涎,好多女客们不息纡尊降贵花蝴蝶似的有意无意的围绕着端木家的管家打转。

    所以当端木千姿一边翩然起舞一边偷偷观察她的管家的反应时便看到了管家完全忘记了本职工作,欣然接受女士们的邀请的场面,而且看起来正乐在其中。

    真是岂有此理!

    一个管家而已!这些女人真是疯了!

    “千姿?”程君悦试图唤回舞伴的注意力,“抱歉,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

    佳人莞尔一笑,几乎让程君悦眩晕。追求端木千姿的高富帅们在于台市几乎可以组成一个冲锋营,而程君悦程大少一直是这个冲锋营里的先锋。

    “上次的事,希望你不要误会,真不知道刺身有问题……”

    “不必解释。有问题的何止是刺身。”千姿冷哼。

    “你的管家?”程君悦说。

    “什么?”

    “我是说,他看起来很受欢迎。”

    “不,不及程大少,墨小姐,你说是不是?”说话的正是那个管家。不知何时,欧阳熙洛已经来到两人身边,低头询问自己舞伴的同时,已经撒手将舞伴扔向了程君悦,下一秒一只手已经扣在端木千姿的腰上,将她生生带到自己的怀里,霸道的动作做得意外的优雅,完美跟上华尔兹悠扬的节奏,舞步在继续,舞伴已经不着痕迹的交换了。

    周围有几个男士也带着舞伴靠近了他们,想要借此效仿,却被欧阳熙洛灵活的躲闪过去,扣着端木千姿的两只手,看似绅士,实则坚固如铁钳。

    尽管今晚端木千姿一直防备着,可是,自此,管家将小姐已经牢牢的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可是这并不代表着端木千姿会乖乖任其摆布,“欧阳熙洛,请恕我直言,或许你富可敌国,可是在这里,你的身份只是一个管家,这样奢华的盛宴根本不合适你,你该待的地方应该是厨房或者地下室。你该做的工作应该是收拾残羹剩饭或者扫马粪,而不是在这里享受艳福。”

    欧阳熙洛的眼里闪过一丝愕然,不过很快重新恢复笑意,“小姐,您是想说,我不该在这里招蜂引蝶吧?”

    “难道不是吗?”她问。

    “我的小姐,您这是在吃醋吗?”他反问。

    “真是自恋自大,霸道无理!”她喘咳一口气说:“欧阳熙洛,你真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真巧,这句话也是我想对您说的。”欧阳熙洛将扣在千姿腰上的手一紧,一个华丽的转身,躲过又一位试图交换舞伴者,冷哼,“小姐,您的身份是端木集团的总裁,而不是交际花。”

    这样的指责让端木千姿既难堪又愤怒,正想发作,转而一想,反而笑了:“吃醋?欧阳熙洛,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这句话就像一道鞭子狠子抽向欧阳熙洛的面具,他的眼里闪过一道暗光,表情有一瞬间的阴晴不定。

    很好,她很期望看到他那张面具被粉碎的模样。可是眨眼之后他依旧在微笑。就像一个最为绅士的管家,恭敬的回答:“当然可以,如果您命令我的话。命令我吃醋,甚至命令我爱上您都可以。怎么样?我的小姐,现在,下命令吧?”

    “好吧,那么我现在命令你……滚开!”

    端木千姿微笑着一跺脚狠狠的踩中了欧阳熙洛的脚,用他刚才所赠送的,价值连城的水晶鞋的鞋跟。然后快速身,却撞进了另一个怀抱。

    等待已久的狩猎者绝不会错过这个小鹿自投罗网的绝佳时机,乘机将千姿重新带入舞池,在她还被欧阳熙洛的话气的脑子嗡嗡作响的时候。

    “这个时刻真让人期待。”温柔的声音传入耳膜。

    “唐正?”

    “居然能一口报出我的名字,真让我受宠若惊。”唐正的眼里闪过一道暗光。第一次见到端木千姿他惊讶于她与欧阳轻轻的相像。可是后来才发现事情绝非那么简单。于是一次次司机接近她。

    对于端木千姿来讲,认识唐正与四年前的事情完全无关,而是之后的见面。只要打过交道的人一般都会记得名字,这是身为一个成功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可是抛开这些,唐正的确是一个让人过目不忘的男人。有着似混血血统的立体五官,喜欢穿唐装,好看而又儒雅,干净清爽,笑起来有着一股阳光的味道,这样的男人很容易博得异性的好感。

    唐正,人如其名,看起来正直而善良,幽默风趣,温文尔雅,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和这样的人交谈无疑是愉快的。千姿被他逗得眉开眼笑。

    “透透气好不好?”他有礼的低声说:“不然的话,我担心会被四周投射过来的嫉妒的目光射成马蜂窝。”

    “真有那么夸张?”她问,几乎是下意识的寻找管家的身影。而欧阳熙洛再没有步入舞池,笔直的站在罗马柱的阴影里,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当然,你知道,你的魅力足以让人犯罪。”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有人想要诱惑我去犯罪。”

    “不,”他低声说,“我们一起犯罪。”不容分说拉着她远离喧嚣。

    天台很寂静,风很大,光线很暗,可是端木千姿并不担心任何人能够对她构成犯罪。以她的身手足以对付任何一个登徒子。更何况,这个唐正看起来不像。绅士的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揽着她的肩膀。

    “知道吗?算起来,我们还是亲戚。”

    “亲戚?”

    “我认识伊莲。那个风华绝代的夫人。”他说。

    “是的。”千姿回答,但并未问是什么亲戚,因为他们家的亲戚实在太多,自称是他们家亲戚的人更多。

    “人们都说你比她当年更美。”

    “呵,看起来你经常带女孩子到这边来一边看星星一边说些花言巧语。”她问。

    “不,这里并没有什么星星。”他说。“看不见,因为最亮的那一颗就在我身边。”

    “简直油嘴滑舌。”

    “试试?”

    “什么?”

    “我是否如你所说。”他猝不及防的俯身,去吻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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