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五章 我是你的女人-《天下诸侯一锅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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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我的痛苦为食。”
    “他是魔鬼,是魔鬼就应该下地狱。”
    “我不会痛苦。”
    在娘亲的坟前,楚舞跪在地上,把茅草一把一把的撒在坟头,他的动作很是温柔,眼神却冷的足以冻杀漫天的寒风。他的头发越来越长,从头顶一直披散到腿弯,上面用草滕绑成了一结一结,乍眼一看,就像是一条多结软鞭。
    娘亲的坟前不再孤单,几只守陵兽蹲在左右,被春夏秋冬反复的洗礼。这些守陵兽是楚舞从一处荒坟孤冢那里搬过来的,它们极其沉重,为了让它们换个地方,楚舞足足用了三天。
    时间,对于楚舞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
    不管太阳升不起来,天上有没有月亮,每天都是一样。饥饿与寒冷缠绕着他,他就在饥饿与寒冷以及孤独中成长。
    “我会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娘亲,总有一天,我会把楚连的头颅做成酒杯,放在您的面前。”
    楚舞在娘亲的坟前跳舞,他跳的是楚国的大招,一举一动宛如深沉的雕塑,目光冷咧而深邃。有时候,楚连也会骑着黑马远远的看他,而那时,他们都不会再互相追逐。
    坟前的狗尾巴草在风中摇曳,一如楚舞脑后的长发。
    天色慢慢沉下去,四野一派冷寂。
    楚舞背着弓,按着剑,走向那更为孤独冷寂的茅草屋,隔得老远,他看见一名士兵站在小土坡上,正鬼头鬼脑的看他。
    “不要再看了,我还活着。”
    楚舞看也不看那士兵一眼,这些士兵都是蝼蚁,他们一如既往的羞辱他,然而,他却不会再动怒,何必与爬在泥泞与草叶之间的蝼蚁动怒?你们迟早有一天会匍匐在我的脚下。
    屋顶的霜渣掉落在地上,融化成了一滩一滩的水渍。
    厚绒绒的兽毛鞋也抵挡不住那水渍所散发出的寒气,它们从脚心一直冷到头顶,刺骨的寒冷没有使楚舞的脸色出现半点变化。现在,就算是楚连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也不会让他心生波澜。
    黑马就在茅草屋旁,这畜牲楚舞已经有好些天没有看见了,它依然神骏,浑身上下没有半根杂毛,黑得就像一团影子,唯有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在不停的闪烁。
    楚舞默然的拔出腰上的剑。
    “你终于来了。”
    寒风刮起了茅屋的草帘,屋里有一个更黑的影子,那影子坐在楚舞的草床上,脚上穿着一双殷红色的鞋子,像血一样的鞋子。
    楚舞提着剑,一步步的走进茅草屋,凤阿剑就在他的手中,剑面反射着幽幽的寒光。凤阿剑非常锋利,吹毛断发不在话下,我只要逼近他五步之内,就可以一剑削了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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