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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早上，胥茂臣醒来，还是年轻，身体好，即便喝了那么多酒，也没有出现宿醉状态，睁眼便很清醒。

    一抹晨曦，笼罩在窗帘上，胥茂臣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到底是哪儿？床头柜上，有一杯水，胥茂臣口渴的厉害，抓过杯子。咕噜、咕噜喝光了。

    豆蔻听见喝水声，自然醒，穿鞋落地，对着柔和的日光，伸了个懒腰，嘴里发出嘤咛。

    “谁啊？”胥茂臣被吓了一跳。

    豆蔻走向卧室，靠在门框上，冲胥茂臣笑道：“师父啊，你睡的怎么样？”

    “……你怎么叫我师父？”胥茂臣蒙了。

    “昨晚你跟我说话，一口一个‘为师’，管我叫‘小秃儿’，叫的可欢了，你都忘了？”豆蔻调侃道。

    “哎呀，”胥茂臣赶紧从床上下来。给豆蔻行礼道歉，“徒儿昨晚酒后失态，希望师父谅解。”

    豆蔻很随和摆摆手：“没事啦，跟我，你不用这么见外，饿不饿，要不要去吃早餐？”

    “师父。这是哪儿？”胥茂臣问。

    “你女朋友家里啊。”

    “我……女朋友？”胥茂臣更蒙了，自己没女朋友啊，他已经完全不记得昨晚打电话约林茹的事情。

    “叫小茹，我也不知道她姓什么。”豆蔻提醒。

    胥茂臣恍然大悟：“她人呢？”

    “她照顾了你一宿，早上四点多的时候，实在扛不住，去沙发上睡觉了。”豆蔻竖起大拇指。指向肩后。

    胥茂臣地来到客厅，沙发，林茹家的沙发，一大一小，大的那张，之前豆蔻睡的，上面散乱铺着一张毯子。小的那张沙发上，林茹抱着双膝，斜身蜷缩在里面，表情恬静，像一只懒睡的猫咪。

    胥茂臣蹲在沙发旁，拉住她垂下来的手，轻声唤道：“小茹？”

    林茹可能是一个人住惯了。听见梦里有人喊自己，吓得一哆嗦，惊醒，不过当她睁眼，看见胥茂臣，很快目光便柔和下来，慵懒而甜声道：“你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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