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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胥茂臣起身，给娄小曼鞠了一躬：“谢谢你，小曼，是你在我人生最落魄的岁月里，给了我一道温暖的光。”

    娄小曼慢慢走过来：“你这话啥意思，我没听懂。”

    那段时间，胥茂臣正值高三，妈妈生了重病，家里债台高筑，胥茂臣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出去打工，半夜还得去医院看护妈妈，整个人都快扛不住了，焦虑、抑郁，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正是娄小曼那一张创可贴，还有那个甜蜜的微笑，抚平了胥茂臣的心病，帮他熬了过来。

    当胥茂臣讲完这段经历后，娄小曼的眼睛有点湿，低声道：“没想到当年，你那么不容易，但我记得你还是参加高考上大学了呀，而且还考上了省城体育学院，读的是足球专业，不是吗？”

    “……这你都知道？”胥茂臣有些惊讶，本以为娄小曼根本不会关注他。

    娄小曼抿嘴一笑，欲言又止，她心里想说的是：每天下午自习的时候，你们体育生不是在操场训练嘛，你每次踢球，我都会从头看到尾！

    有些人生性腼腆，在青涩的高中年代，在禁止早恋的大环境里，即便心里喜欢一个人，也不会轻易捅破这层窗户纸，娄小曼确实在窗口看那足球少年训练了三年，却始终连那个少年的名字都不知道，或者说，不敢去打听，生怕别人知道她喜欢他，她觉得那样很“丢人”。

    如今，娄小曼更不能说了，她怕胥茂臣不信，以为自己是在编瞎话、套近乎、献殷勤，那样，可能会招致胥茂臣的反感。

    小曼的想法是对的，如果她现在说当年喜欢胥茂臣，胥茂臣一定不信，他的不信，来自于对自己的不自信。

    胥茂臣不敢相信，会有个品学兼优的美女，悄悄地喜欢了他三年。

    “小曼，有兴趣和我干吗？”胥茂臣故作冷静地问。

    “啊？和你……干？”小曼惊讶万分，脸刷地红了，有钱人都是这么直接的吗？

    “……你误会了吧，”胥茂臣皱眉，“直说吧，我想让你来我家，当全职女管家，有没有兴趣？”

    “全职女管家？”

    “就是我的私人秘书。”胥茂臣说。

    “具体工作呢？”娄小曼问，她还没了解过这个职业。

    其实胥茂臣也是顺嘴一说，潜意识里，他只是想把娄小曼留在身边，一来说，好歹算是老同学，知根知底，用着踏实；二来说，娄小曼颜值、气质都不错，看着就顺眼；三来说，事无巨细，她都能处理好，性格又温柔，也确实适合助理这一角色。

    “具体工作嘛……”胥茂臣开始瞎编，“比方说，雇人打扫房间啊，帮我打理财务啊，决定我晚饭吃什么啊，没事儿陪我妈打打牌、聊聊天、逛逛街什么的。”

    娄小曼掩嘴窃笑：“这哪儿是秘书，分明是……”

    “是什么？”

    娄小曼没好意思说是“少奶奶”，转过身去，红着脸，继续收拾杂物。

    “月薪你定，”胥茂臣又补充道，“不过可没有休息日哦，平日你如果出去办私事，随时可以请假，这个没有限制，时间上比较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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