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金小楼思忖片刻后点头应下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与孩子分离的那一刻。 取出路上辫的百福纳瑞结,轻轻戴在了思儿手腕上。 红色的吉祥结在皓白的手腕上,像是一轮冉冉升起的新日。她只愿思儿也如那新日一般,即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也能拙长成长,光芒万丈。 待高琅抱着思儿出门后,南阳便来叫金小楼吃早饭。 金小楼实在无胃口,可止不住南阳一回回的劝,只得答应了,换好衣袍后出了房门。 这客栈分为上下两层,上边是客房,下边是食堂,因互市的关系,住店食客中很大部分是来自南夷的外族人。 金小楼刚坐下,便听得周围皆是些她听不懂的话音。 南阳晓得夫人心情伤郁,吃不下东西,遂叫了份白粥,一份醋泡嫩笋尖,只想着替夫人温温胃,开开口。 等着上菜时,金小楼托着腮,望着窗外。 窗户外边正对着金骏山,此时金骏山上的不知什么花开了,染得整个山头粉红一片,云蒸霞蔚般,煞是好看。 那老头子不能出山洞,她的思儿却是可以的,往后每年思儿便是在那花树底下蹦跳着长大。 金小楼想着,不知他会在那花树底下做些什么,只是不论做什么,都希望他是快乐的。 眼眸开合间,一侧头,忽听得旁边有人在叹:“当今这天下迟早要乱!” 金小楼吓了一跳,虽说这些边境之地天高皇帝远,百姓不必像在京城里一般谨言慎行,可大庭广众的说出这般的话,也真是够狂妄的,稍不慎便会被治个满门抄斩。 “这话可不能乱说!”另一人小声劝阻到。 “怎么?只许她高太后把持朝政,胡作非为,还不许我们说她两句了!”前头那人一声比一声大,满是愤恨,“都说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我看是一点没错!那高太后屁事不懂,手一指乱点江山,说加赋税就加赋税,真是不让我们小老百姓活命了!” “嘘嘘嘘!” “嘘什么嘘!”那人更是来劲,“先生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现在的朝堂只听那一个女人,一个小子的话,能搞成什么样子!” “唉,王兄,这是你不懂了,那小人不是小孩的意思!” 姓王的兄弟眉头拧成了一座山:“什么我不懂,我说得错了吗?这赋税一加,民不聊生,听说好些地方都举起了义旗了,再这样下去,咱们大周就要完了!” 前一段时间金小楼也听高琅说起过,说是新皇帝赵予登基不久便颁布了新政,加重了税收。 虽然此举行得不宜,可金小楼也没想到百姓的反应如此的大。 皇帝本就小,太后又垂帘听政,根基尚没稳固,若是又惹起了民怨,暴发动荡,只怕那赵予的皇位坐不稳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