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太和殿里。广陵王拓跋羽神色不安在站在拓跋宏的龙案前,心中对于自己的过错满是歉意。 他是诚恳地前来向皇帝认罪。 拓跋宏平静地看着奏折,目不斜视,专注认真,似乎对于拓跋羽的认罪毫不放在心上。 见皇帝一句话都不说,拓跋羽有些急了,“皇兄若是怪罪臣弟,就下旨责罚臣弟。” 拓跋宏这才幽幽地抬眸看他一眼,“四弟真觉得自己有罪?” 拓跋羽皱眉,轻笑,“皇兄原谅臣弟了?” 拓跋宏还是木然严肃的表情。 广陵王淡笑的脸随即正色,“皇兄要责罚,臣弟真没意见,请皇兄下旨。” 拓跋宏放下手中的奏折,淡漠地看着他,“四弟若真要朕原谅,那就去查清楚太皇太后的雪绒狗为何会突然发狂,查清原因当是你将功补过,朕也不予计较。” 拓跋羽满口应声,“臣弟一定会查出来,皇兄放心就好。” 他愣愣一笑,皇帝不发怒,他心里才真的放心了下来。 拓跋羽恭礼离开后,拓跋宏烦心的神色全都涌上脸。 他自知此次雪绒狗发狂一事定不简单。 前几日容贵妃才出了这样的事,让人无法去完全相信,此事接连而来能这么简单? 定是容不下容贵妃之人所为,而这个人又能是谁。 拓跋宏似乎心知肚明。 如真是查出来与后宫有关,他又能怎样? 费了当朝皇后? 拓跋宏讽刺一笑,他能费吗!没有太皇太后的懿旨,他又能做出什么决定。 靠在龙椅上,拓跋宏不知不觉睡着了,沉入梦乡。 他梦到了自己十岁那年,登基为帝后的第五年,父皇为太上皇的第五年。 年纪轻轻的父皇就为太上皇,这是当年年小的拓跋宏所不能理解的。 他十岁那年,父皇才二十几岁,而他五岁就登基为帝,是父皇禅位给他。 五岁那年,他就问父皇,为何要禅位给他,父皇告诉他,你做皇帝更好。 他不明白,但他知道,父皇一定要让他接位,他只好做了,可他不喜欢。 梦里,拓跋宏见自己正是十岁,神穿龙袍走在往父皇的寝宫崇光宫的长廊上。 这段路幽静得很,他独自在向前走,经过长长的长廊来到崇光殿的门前。 大门开畅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笑声。少年皇帝木然地朝里面探了探头,见父皇像喝醉了酒一样,疯疯癫癫,摇晃着身子,不时地自言自语。 父皇的身边没有一个奴婢侍候,他独自一人在自嘲自笑着。 纯真的他提步跨进门槛,清朗地喊了一声,“父皇。” 太上皇似乎没有看到他,还是自顾自冷笑。 他走近父皇的身边,伸出手扯住父皇的衣袖,太上皇这才沉眸看了他一眼后又狂笑不止。 “父皇,你怎么了?”年小的他不明白,很是着急。 父皇清瘦了许多,可是力气大得很,一把将他掀开,他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他眼含泪光不明所以,轻轻抽泣。 父皇嗤笑着碎着小步走到书案前,拿起案上的一副画,愣愣地看着。 那是他母妃的画像,父皇似在思念母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