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叶阳大人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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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徽帝说:“回吧,回去歇着。众卿也都散了。”他正要登辇,回头又吩咐一句,“叶阳辞,朕听说你那传家宝的事了。过几日,朕再找你说道说道。你毕竟是臣下,对亲王不可造次。”

    叶阳辞恭顺的神色下压着委屈,禀道:“皇上,臣不敢造次,只求伏王殿下高抬贵手,与臣各行其道。”

    秦深把脸一沉:“叶阳知州这话说的,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本王怎么为难你了。”

    叶阳辞道:“王爷没有为难下官,是下官不识好歹。”

    秦深皱眉:“你!皇上,您看他这副委屈巴巴的嘴脸,从高唐一路端到了京城,生怕天下臣民不误会,背地骂我仗势欺人。他这是故意做张做智,真当我看不出来?”

    延徽帝乐见臣子与宗室疏远,但太过不对付,也会造成麻烦,尤其是一个他正考虑擢升重用,另一个他才刚生出了点儿怜心善念。闹太僵了倒叫朝臣们看笑话。

    于是他揉了揉额角,叹道:“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儿,还告起御状来了。你二人自己先化解……来个谁,给牵牵线。”

    究竟谁来当这个和事佬,延徽帝也懒得想,圣驾就这么走了。

    礼部郎中宣闻燕灵机一动,凑到秦深身边:“殿下,下官曾说过要做东,记得吧。”

    秦深哼了声:“你有本事,让他来给我敬酒——不要心不甘情不愿的那种。”

    为了搏出头,宣闻燕决定千难万难也要把这局给攒了。

    出宫后,秦深带着伤口、猫笼和一个主动请缨要去找猞猁的姜阔,同上了马车,前往改换门庭的归化王府。

    王府靠近国子监,恰巧离叶阳辞落脚的成贤街不远。

    半夜时分,脏兮兮的猞猁被暗中寻回来了。叶阳辞也悄悄翻墙而来,带着妹妹亲制的金疮药龙骨粉。

    其时秦深刚脱了上身衣袍,襟袖垂于腰间,他在烛光中低头解纱布,准备换药。

    殿门被人轻叩两声,秦深以为是姜阔,说了声:“进来。”

    门打开,脚步声轻微。秦深用干净棉布擦拭伤口外的残药,随口道:“把於菟洗干净了?藏好来。万一被羽林卫逮到,犯君刺驾的黑锅可就扣实了。”

    “是黑锅吗。”叶阳辞从身后一下环抱住他的腰身,用鼻尖蹭了蹭他后背结实的肌肉,“所以於菟袭击天子,你再护驾,真是个意外咯?”

    秦深惊喜,想回身抱他,又嫌自己胸口和手上染药。叶阳辞顺势用侧脸压着他的后背:“别动,让我多抱会儿。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於菟追着那只白猫进宫是意外,扑袭皇上是我临时起意诱导的,爪伤也是我的苦肉计。既然天予机会,我何妨一用。”秦深对他毫无隐瞒。

    “见利不失,遇时不疑,我的涧川是兵法大家。”叶阳辞在他肩胛骨上咬出两排浅浅的牙印。

    秦深心旌摇荡地转身抱他,也不管药膏了,大不了把他衣服弄脏后一起换。

    叶阳辞却又飘然后退,一脸无辜:“小心我新置的冬衣,别给蹭脏了。”

    秦深抱了个空,吸气时伤口裂痛。

    叶阳辞半侧着脸,乜斜他,不说话,只是微微地笑,像是料定了他囿于伤痛不好动弹。

    秦深心想,再痛也不妨碍自己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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