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资料是冷冰冰的文字,不带任何私人情感记载世事,单凭三言两语的记叙,要分辨出身份显然很难。 而且,那记载中描述的两个灵魂是六百年前的易风泽与“易风泽”,不是如今的河伯。 要对应起来,何其艰难。 然而云不禄不慌不忙地品了一口香茗,不紧不慢地放下,顺便拂了一把袖子。 动作慢条斯理,透着一股子文人墨客惯有的书卷之气,格外有韵味,雅致且写意。 “我以为,两个都是,易先生怎么看?” 河伯吃惊一瞬,哑声摇头道:“云先生洞明。” 这也就是承认的意思。 云不禄没有因此露出高兴的情绪,反而眉头一皱:“易先生若是方便,能否说说其中道理?” “对不住,先事……我遗忘许多,只知自己身份,只识得夫人,其他的……” 河伯又是摇头。 忘川河,忘川,重在一个“忘”字。 河水川流不息,则忘却不止。 河伯在河上渡魂,不能说完全不受影响。 几百年下来,除了最核心的部分,其他的东西,都随着忘川河水一去不复返了。 “斗胆敢问易先生……您是怎么……身陨的?阳寿不过四十载,于您而言未免太短了些。” 河伯却不回答,盯着云不禄的脸凝视许久,方才怏怏道:“云先生……瞧着也年轻得过分。” 云不禄:…… 心知河伯不愿在这方面深入下去,云不禄自然地转开话题:“抱歉,是我心急了……舟车劳顿,易先生不若住进客栈休息一下,待晚间营业时,我们自会唤醒您。” “……这样也好。” 河伯点点头,目光从云不禄脸上移开。 桌上的茶水他一口没喝,除了一开始捧在手心里看得起劲,后面便搁在一旁不再抛去一个眼神。 到底不是记忆里的茶水,不喝也罢。 “客房给您安排好了,一会儿随着小林哥前往便可。” 云不禄指了指林冢,笑容得体。 “晚间薛小姐应当就回来了,到时再由薛小姐来接待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