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我再大声点?” 赵扬幡挠挠头,作势就要开吼。 “诶诶诶,得了吧您内!” 薛挽歌拉住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听赵哥你之前所言,整片忘川河都是河伯的地盘,风吹草动尽握于心,你说你刚才这么吼着,他没听见的概率有多大?” “那……?”他干啥不出现呐。 薛挽歌:“听见却不现身,自然是不愿现身了。” 薛鬼医拍拍赵憨憨的手臂,使了个眼色:看我的。 “易先生,我们没有恶意,前些天客栈里接待了一位来自六百多年前的客人,她姓孟,不知道您认不认得。” 薛挽歌对着平静的河面拱手作揖,直起身子朗声道。 也不知道这位易先生对自己生前的事情还记得多少,而孟青葶对他意义又有几分。 话音未落,河面上方泛起大雾,原先一览无余的汪洋大河,此刻目光所及,只有一片朦胧。 薛挽歌拿不准这是什么情况,转头看赵扬幡,眼带问询。 赵扬幡也拿不准,他也才一百余岁鬼龄好不好,地府里其他鬼,经常接触的他熟悉,但这神出鬼没的河伯…… 不好意思,完全没接触过。 毕竟赵扬幡对忘川河以及它对面的那片花海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就是花吗,有什么好看的? 但作为前辈,作为老大哥,怎么能说自己不知道呢,于是他干咳一声,镇定地低声回答。 “咳……该是那河伯来了。” 这次倒也叫他蒙准了,确实是河伯现身引来大雾。 浓雾后隐隐现出一个身影,然后慢慢清晰。 那是一个……不那么平凡也说不上特别出色的男人。 或者说男鬼。 男鬼身着青色复古长衫,头上戴着一个大大的帷帽,五官隐在帷帽后头,只瞧见一个秀致的下巴。 他手执长杆,稳稳立在船头,动作缓慢得像是光阴在他身边停留许久。 明明就是一个灵魂,却比凡人失去灵魂的样子还要空洞。 叫鬼忍不住怀疑他究竟是真的鬼魂,还是一具老旧的傀儡。 河伯沉默地将小舟停靠在河岸边,没有下船,也没有揭开帷帽,更没有放下船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