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两日前芳期见了葛母,拜托了这一件事,彭氏便自告奋勇由她出面先问问元家这件家事究竟有什么内情,只因彭氏跟元母,碰巧见过数回——这要说来,还是芳期“牵线搭桥”。 芳期牵头开办的那间善堂,彭氏早就有了资助的想法,正好她的闺中好友林氏也有这样的念头,两个人一合计,分别又去寻了各自的亲朋,出钱的出钱出人的出人,并没有“惊动”芳期,直接去善堂献爱心,竟遇见了元母。 三人因此结识,不过来往也并不多,只偶尔约着去善堂送些药材粮米,元母甚至都没跟元紫东提过这件事,元宅治丧,元紫东才没往两家送讣信,不过元母身边的仆妇却是认得这两位的。 彭氏和林氏往灵堂上香,只看见元紫东父子,女眷一个不见,上完香,也只有管事仆妇招待她们茶水,林氏心中就先犯了嘀咕:虽说早前那女管事说元家老主母卧病在床,可梁氏这儿媳总该出面招待来拜丧的宾客吧,怎么也不见人? 就听那仆妇说:“两位贵客可莫怪主家慢怠,着实是老安人和大娘子都病着无法照应,主家又没有别的亲朋在临安,也唯有奴婢们先行接待女宾了。” 林氏就看了彭氏一眼,心中更加泛起种古怪来。 元家的老主母哀毁过度尚合情理,怎地儿媳妇也因翁爹病故卧床不起了? 可这话要说出来可就大大不敬主家了,林氏自是不会多嘴,只喝着茶说些让代转主家节哀顺变的过场话。 彭氏却是心中有数,对那仆妇道:“我与林娘子是与元老安人交识,却不曾跟梁大娘子谋面的,不便去安慰大娘子,但总应劝一劝老安人,还请先禀一声,若是老安人现下尚有精力见我们二人一面,我们再去拜望。” 不多时,这仆妇就转来相请了。 彭氏是第一回来元家,只往前跟元母交道,见她行事虽说不如何铺张,但行善助贫施予钱粮却半点不曾犹豫,在家里,至少能够作主支用财物,偶尔听元母与身边仆妇的言谈,似乎还是管家的人,故而彭氏若不听芳期提起,竟想都没想过元紫东竟非元母亲出,她现在被仆妇引着到一处屋院,也看得出是元家内宅的正房,虽说父母在,子媳大多都会让父母居住正房以示孝敬,不过元家的情况并不一样。 元紫东虽是庶子,元家却靠他才能跻身官宦士族,儿媳是出身权贵,虽娘家遇祸,但那梁氏据说性情狂横,元紫东要不敬重嫡母,完全可以找个由头让嫡母偏居侧院,将管家权交给梁氏。 彭氏是个谨慎人,把一切默默看在眼里,倒也没有就此下定论。 当见元母,看她虽说没有立即消瘦,只憔悴却是显而易见的,显然是强打着精神从床上起来,发髻也只是梳得整齐而已,不知是不是这几日都无心饮食的缘故,坐在榻上都无力支撑,需得靠着,听见那些节哀顺变的劝辞,虽也回应着“有劳挂心了”,神情却很是勉强。 彭氏便问:“上回见老安人,似乎才听老安人说起元公的身子骨很是康健,只偶尔有些胸闷目眩,请了大夫诊治,说是有了风数的人难免的头风,好生将养着并无妨碍,怎么突地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