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早有准备的芳期却躲进了风墅,蒋氏往秋凉馆扑了个空。 结果覃敬非但没能“捉拿”住芳期,他自己反而被覃逊给叫去了风墅。 “父亲,三娘这个逆女,竟敢冒犯冲撞师母,父亲可不能再纵容这忤逆女!” 覃逊也就是瞥过来一眼而已。 “三娘,把那天的事,跟你阿爷细细说清楚。”覃逊下令。 芳期就当真一五一十说清楚了,把她斥责丁九山的话一个字都没隐瞒,还理直气壮的声明:“儿并没有冒犯童夫人,硬说冒犯的话,冒犯的也是丁公。” 覃敬气得胡子都要立起来,指着芳期道:“你个孽障!难道你不知丁公是我的业师?你竟敢忤逆尊长?!” “为师不仁,与为父不慈同样皆为过错,父不慈则子不孝,兄不友则弟不恭,师不仁则生不敬,丁公为父亲师长,却对我怀有阴害之心,我指出他的过错能有什么错?”芳期这时有了祖父当靠山,气焰也是嚣张得很了。 虽说是她不可能完成祖父交给她的使命嫁给晏迟为妻,但晏国师可是掷地有声的说过了要当她的靠山,那么祖父就不可能将她视为弃子,在这个家里,不用怀疑,她现在的地位要高过她的老子了。 “你这孽障……” “说谁是孽障呢?我看你才是冥顽不灵的蠢东西。”覃逊认定丁九山一只脚已经踩进了坟墓,而且日后的墓碑上必然得写明“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几个大字,虽然是他把丁九山卖给了晏迟,但他老人家又没有陷害中伤,丁九山确然是做下了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事体。 结果丁九山死前死前的居然还要算计一把他家孙女! “有当师长的算计学生家的女儿,处心积虑要败坏学生子女名声的么?是,丁九山他确然教导过你几年,但我们覃门可没有亏待他,便是得讲究个尊师重教,我这回不跟他一般计较也已经算是不违礼义了,可丁九山做了什么事?他照旧在外败坏三娘的名声,你这当爹的,反而要责罚自家被人中伤的女儿?” “父亲!不敬业师,让儿子还如何立足朝堂,有什么颜面再事君国?” 覃逊简直都不想跟覃敬理论了,翻着眼睑冷冷看他:“你要觉得无颜事君,那就辞官,回扬州种地去吧,我们覃门也不缺你一个工部侍郎的俸禄。长男,你给我听好了,你这当老子的,从来没有管过三娘的好歹,你也没有资格责罚她。” 芳期在老爹哀怨的注视下,顿时觉得腰杆子上仿佛“蹭蹭”地长出来几圈铁骨,硬得了不得。 只是当爹走后,她还是对翁翁的决定略微表示出疑问:“翁翁不跟丁公理论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