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徐明溪赶紧安慰苏小娘:“龚太医品行正直,必不会说逛骗之辞,他要说无碍是必定无碍的。” 因为龚雪松的话,大家未免都有些担心山泥倾泄的事故,酒宴就彻底没了气氛,可都想留在这里等个结果,所以并没急着散。 徐明溪便给芳期使了眼色,芳期下意识就跟徐明溪往亭阁的一角去了。 “齐司谏是姑姥爷的政敌,偏他的幼子今日也在天钟山,偏也还遇见事故需要来这间山馆暂住一晚,我也拿不准这些真是巧合呢,还是居心叵测者早有安排,总归是三妹妹一阵间,记得避事,明日等雨一停,早早的离开这是非之地最好。” 芳期连连颔首,又惊疑道:“翁翁的政敌不是向参知么?何时又多了一位齐司谏?” 关于覃逊和向进的恩怨,大卫可谓无人不知,最著名的无非就是覃逊和向进先是竞聘厨娘,结果是向进告负,温大娘和覃邸定了雇约,向进大是不服,于是在针线人和堂前人的竞聘上憋着一股子狠劲,终于连胜两局,以高出市价三成的工钱雇得技艺出色的两个女伎,可惜的是在宰执一位的竞争,向进再遭惨败,屈居副职,他而今的职事是参知政事。 芳期过去纵管不怎么关心外事朝局,但也晓得向进是自家祖父的死对头。 “三妹妹道齐司谏是谁?他就是向参知的女婿。” 芳期这才有如醍醐灌顶:“嗐,这么说来齐小郎就是向参知的外孙啊?!” 那她是该离远些,尤其是今晚这出事故,还闹不清究竟是晏迟卜测抑或根本就是他一手安排的情形下,芳期难免怀疑晏迟根本就没有容她缓兵之计的想法,万一是要报复相邸的愚弄呢?齐小郎君要真有个好歹的话,向进必定不会放过祖父,这两位,一个正宰一个副相,可是为了雇聘女伎此等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能闹得刀戈相向的角色,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在芳期看来此二宰相肚子里别说撑船,况怕连只虾米划水都扒拉不过来。 于是芳期就想先回客院了,又想龚太医毕竟是男子,晏迟即便要收留这位,安排的住处应当也会远离她们几个女眷的住处。 但这时雨势又忽然转急了,风也猖狂怒号,入夜后行走可离不开照明,这风大雨狂的哪里利于行走?芳期也只好暂时留在亭阁里。 也确实,方才晏迟让几位家奴随龚雪松去一探究竟,把亭阁里的琉璃灯都征用了,眼下也匀不出这多盏来再让芳期等等使用。 如此等了大半时辰,龚雪松一行就返还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