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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启风坐直了身体，看着她：“师父在此地逗留的时日已经太久了，原本只想待上三个月便走的，如今又多耽搁了几个月，该换个地方了……”

    方小小当即就小嘴儿一扁：“您不要我了么。”

    说走就走，竟也不与她商量。

    “问的什么傻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再说了，你那相公不久之后便要去京城赶考，你我终究都是要分别的。”张启风抬起头眨了眨眼，将眼眶里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这么聪明可人的小徒弟，他也想一直带在身边啊。

    可是不行啊，方小小不仅仅是他的徒弟，还是林正和的媳妇儿。

    嗐，可真糟心，当初就该用计拆散这两人，好让他自己带着徒儿走南闯北才是。

    “那您不去京城么？”方小小瞪着他。

    明明是太医院的院正，却总是这样玩忽职守，跑来跑去，皇上是不是太仁慈了？竟也能容忍。

    张启风摇头：“还不是时候，再玩个三年五载的吧。”

    方小小哭嚎着扑进张启风怀里：“不许，明年就与我们一道回京城。”

    张启风一脸头疼的把人推开：“哭哭啼啼的，去去去，要哭回家哭去，听着心烦。”

    方小小扁着嘴瞪着他默默流泪，张启风假装看不见，将头转向一边，又给两个丫鬟派了别的活，忙活半天回过头，方小小还是那个姿势，那个眼神，眼泪稀里哗啦的，胸前都湿了一片。

    她倒是没哭出声，但是这泪水也没停过。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在这哭丧呢？”张启风有些受不了的站起来，把躺椅搬离她远了一些，眼不见为净。

    “呜呜呜呜……”方小小见他这样，当即就放声大哭起来。

    张启风那边正打算坐下，就被她这一嗓子哭的蹦了起来，转头气呼呼的瞪着她。

    “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一起去一起去。”张启风一脸厌烦道。

    方小小哭声一止，开心道：“真的？”

    张启风点头：“真的，别哭了，哭得我头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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