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柴进点点头,不再多言,三人跨马转身,朝着茫茫雪野深处走去,很快便消失在萧瑟的冬景里。 柴进目送他们离开,直至再也看不见半点人影,这才调转马头,带着一众庄客继续往林子深处打猎去了。 到了傍晚时分,一行人满载而归,依旧从那关隘经过。柴进特意挑了几只肥硕的野兔山鸡,送与那几个守关的军官,军官们自然是千恩万谢。 柴进一行人顺利回了庄子,仿佛听从了赵叹那席话一般,柴家庄自此闭门谢客,不再理会江湖事,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林冲、武松、赵叹三人,出离了沧州,一路向东,专拣那荒僻的小路行走。白天赶路,晚上便寻个破庙、荒村歇脚。 如此行了十余日,风餐露宿,终于踏入了济州地界。 又往前行了三日有余,这日午后,三人翻过一道低矮的山梁,遥遥望见前方一片浩瀚的水域,一望无际,水天相接,气势雄伟至极。 时值寒冬,湖面上结着薄冰,冰面上凝着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将远处的山峦岛屿笼罩其中,只露出些许模糊的轮廓,好一派雄浑气象! 饶是林冲这等见过大场面的人物,也不由得被眼前这壮阔的景象所震撼。 “好大的一片水泊!”武松勒住马,眯着眼眺望,“想来这便是那八百里水泊梁山了!” 林冲也点头道:“不错,定是此地。” 三人沿着湖岸又行出数里,见湖岸边孤零零地立着一个酒家。 酒肆的屋顶上,压着一层厚厚的白雪,门前挑着一面半旧的酒旗,在寒风中“呼啦啦”地招展。 武松一见,顿时来了精神,他这一路为了赶路,酒瘾犯了也只能强忍着,此刻见了酒家,哪里还按捺得住。 “大哥,三弟,快看!有酒家!走了这许多天,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快!我们去吃他几碗热酒,暖暖身子!” 说罢,他便要翻身下马。 “二哥且慢!”赵叹一把拉住了他的缰绳。 武松不解:“怎么了?莫不是怕那是黑店?” 赵叹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那面在风中飘摇的酒旗。 旁人不知,他赵叹岂能不知? “大哥二哥,这看似普通的酒家,正是梁山泊设在岸边的眼线暗哨,店主便是那江湖人称“旱地忽律”的朱贵。” 武松听完更为不解:“咱们千里迢迢地赶来,不就是为了投奔梁山?怎地到了门口,反倒不进了?” 林冲也觉得奇怪,问道:“是啊兄弟,可是有何不妥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