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直到墨卿与出现在牢房外,带来了一线曙光。 胡老头曾经是个读书人,也参加过科举考试,但奈何那些官吏为了将自家后代送进去,关系托了一个又一个。 他当年本该是金科探花的,但他的试卷竟被那常家的公子换了去,他求助无门,很长一段时间都郁郁寡欢,借酒消愁。 家里的财产也一再变卖,直到最后只剩下这祖辈留下的一间草屋作为栖身之所。 接受现实之后,胡老头也不肯放下读书人的身段,那些个老板最讨厌就是他这副清高的模样。 只有窦大哥不嫌弃他,肯带着他,给他派些轻松的活计。 钱不多,但也勉强能糊口,挣得钱也就只够自己花的,哪里还有闲钱能去娶老婆,是以胡老头一生未娶。 他没有子嗣,心底里又感谢着窦大哥的照拂,所以也是打心底里把窦三娘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眼见着自己的孩子刚死了亲爹,又被人冤枉着要为那刽子手偿命。 胡老头如何能忍心啊! 他向来挺得笔直的腰肢彻底弯了下去,文人的傲气在生死面前都没能丢弃,而此刻他竟然做到了如此境地。 温如惜有些动容,她自小学的便是济世之道,察苍生之苦,渡苍生之难。 且她又作为大夏长公主,她从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有多尊贵,且在自家的地盘上还能发生这种事情,温如惜内心除了悲痛以外,就只剩下了愤懑。 “老先生,这天下事自会有一分公道在,于人心,于朝廷,我们都不会放任那种祸害天下的人逍遥法外。” “孙桢的死如是,窦三娘的也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律法不容情,我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犯错了的人的。” 温如惜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在改变,墨卿与歪着头看着对方,耳朵动了动。 墨卿与眼神晦涩不明,却从其中隐隐瞧出个一抹嘲讽的意味。 她不愤世嫉俗,对于这世间事反倒是如局外人一般清楚,又或许是看的太清楚了,也就导致她总是一副懒懒提不起兴趣的模样。 “时间不早了。”墨卿与看了眼天色,她转头对温如惜道,“我们该走了。” 温如惜愣了愣,道:“是。” “老伯,您放心,这事我既然承了,便一定会给你个答复。我们还有事便先走了。” 墨卿与没有等她,待温如惜追上去的时候,墨卿与和姜思都已经走到了巷子的尽头。 “怎么走的这么快?”温如惜有些懵。 墨卿与道:“该问的都已经问完了,还留着做什么?” 温如惜蹙眉道:“你怎么总是这么冷血?” “冷血?”墨卿与声音明显比平常大了些许,自个察觉到之后,她闭了闭眼睛,恢复了往常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墨卿与淡淡道:“我一直都是这样。” “你跟那老头熟吗?仅凭他一面之词你就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抗下了?” 墨卿与捏了捏眉心,顿了顿,又想起这事也是她让温如惜接下的,生硬的转移话题道:“上次让你将窦三娘带走,人呢?” 她话题转的太快,就像是突然心血来潮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可温如惜实在是没听出什么毛病来。 只好顺着墨卿与最后的话,回道:“安置在了城东客栈,同那孙玮在一处。” “什么?!”墨卿与眼神微变,是她忘记了,没跟温如惜说清楚这前后的缘由。 “有什么不妥的吗?”温如惜不懂。 她是大夏长公主,既然这个身份在她断然是要住在宫中的,但孙玮和窦三娘可不能随意出入宫中。 不将这俩安置到一起,难道找人的时候还要分开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