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杨康回到商行大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学起了杨炳的样子,像模像样的写起了规划书。 杨康与杨炳五感八触一体,原则上来说,杨炳会的杨康也都会,但他们毕竟不是一个人,二人的性格差异很大,杨炳轻松快乐就能完成的工作,却烦得杨康脑仁生疼。 憋闷了整整一天,直到午夜时分,杨康终于搞出了一份自认为还可以的方案,但细看之下却又觉得差点意思。 感觉搞这东西比打一天仗还累,扔下一桌子凌乱的稿纸,上炕睡觉。 次日醒来却发现书桌上的稿纸整整齐齐地摆成了两摞,这是闹鬼了吗! 其中薄一些的自然是自己昨日的奋战成果,另外那摞厚一些的虽说是自己的笔迹,但显然应该是杨炳的作品。 这老实人现在不但会玩失踪,而且还学会装神弄鬼了,真是可恶至极。 在脑海中调阅昨夜的相关记忆,竟然没有成功,这在二人共体以来还是第一次,真是令人费解。 正在杨康瞎琢磨的时候,却听到杨虎在叫门。 杨虎来到屋中,见了手稿心中大喜,连忙拉着杨康去找父亲杨森。 杨森见杨康效率竟然如此之高,心中也很是高兴,见手稿竟然有两套,问道:“怎么有两套?” 杨康胡扯道:“一套简略些,一套是详细的。” 杨森父子分别将两套稿子都看了一遍。 杨森沉思半晌后问道:“这个什么罐头,真的可以长时间不腐坏吗?” 杨康道:“按道理来推算是可以的。” 杨虎常年经营北方市场,对南边的价格不太清楚,问道:“长途贩运费用不菲,还能有利润吗?” 杨森在心中计算了片刻,说道:“虽说利润没有白酒糖霜高,但应该也可以。” 杨虎道:“还得建个琉璃作坊,这样的工匠这边可不好找!” 杨康道:“又不是要造博山那样的琉璃,是咱们装酒用的那种。” 杨虎一直跑外,对这些制造上的事儿不太懂,问道:“这种好弄呀?” 杨康道:“有手就行!” 杨康因为杨炳最近不是玩失踪就是装神弄鬼,心中颇有些怨念,既然杨炳寻不到,这个琉璃或者叫玻璃是杨炳唯一的失败项目,自然要被拿出来发泄下怨念。 杨森见杨康说话有些不着调,接过话茬道:“我看这罐头没啥难做的,从庄子调过来些工匠,本地再找些就是。” 杨康不知道本地好不好招人,说道:“若是这边不好招人,山东、河南流民很多,招募一些就好!” 杨森又道:“倒是后边的羊毛纺织的工匠不太好招募。” 杨康道:“也不是啥高难度的活计!” 杨虎道:“咱山东织布的作坊不少,挖些人过来还是容易的。” 杨森道:“我的意思是羊毛只在本地粗加工,后期还是运回山东吧。” 杨虎问道:“为什么?” 杨森道:“还是山东老家安全些,工人也好找。再说了,成品市场也主要在中原和江南。” 几人三言两语间就将作坊的大致运作方向确定了下来。 杨虎道:“作坊建在白龙府吗?” 杨森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不!去西面在西辽河沿岸找个地方!” 杨虎问道:“为什么?” 杨森道:“一者那边牧民多,二者水运方便。” 杨虎道:“水运?” 杨森道:“对!就地采购原料,就地生产,然后沿辽河顺流而下进入渤海,在那里换海船直接南下去江南。” 杨虎道:“那辽河七扭八歪的能行吗?” 杨森道:“问题不大,总比走陆路强些。尤其是后续的羊毛纺织产品更是走量才能见利润的东西,还是水运方便。” 杨康问道:“为什么直下江南?” 杨森道:“当然是因为价格,在中原虽然也有利润,但不够大。” 杨虎道:“就怕那边的汉人太少,那些牧民可做不来工匠的活。” 杨森道:“我晓得,所以也不能太往西,在牧区的边缘即可。” 杨虎道:“还可以买些地,把咱们庄子那些新粮食种上一些。” 杨森道:“粮食还是在这边种吧,都在那边不太好守卫。” 三人絮絮叨叨地反复推敲细节,不自觉间已经到了中午,杨森让厨子准备了铜锅、羊肉,爷三个边吃边聊。 杨森吃了一口羊肉片,对杨虎说道:“明日我写一封信,你带几个人回山东,送给你大伯和二伯,把这边的事情说清楚,让他们准备准备。” 杨虎应了。 又对杨康说:“你也准备一下,咱们过几天往西边走走。” 杨康也应了。 杨森又对二人说道:“咱们再合计合计,还有啥没想到的。” 杨康道:“这边的产业要扩充,守卫的力量怕是不够了吧!” 杨森道:“这确实是个问题,把你训练的新丁调过来一些吧,然后本地再招募些。” 三人边吃边聊,探讨后续细节问题,不知不觉中就过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在这冰天雪地的季节出行,野外无法住宿,必须要计算城镇间的距离,计划好行程,因此要多花费不少时间,所以出发时间宜早不宜迟。 这次回山东,只为送信,所以杨虎只选了几位精悍的庄丁随行,一人配双马,第三天就整装出发。 杨森杨康叔侄二人也于次日出发,这段路其实并不太远,骑马而行用不了两日就可到达,但二人既要考察地理,又要沿路拜访客户,走了七八天才到达西辽河岸。 在辽河岸又花了几天时间,最终选定了一处西辽河与其支流汇合的地点作为作坊的建设之地。 这里归属临潢府管辖,本是无主的荒地,但想合法使用还是要通过官府,天下之大,无官不贪,打点银子自然是不能少的。 这些官员们又想收银子,又不想担责任;既自视清高,又贪得无厌。 或皮里阳秋,或欲拒还迎,或高高在上,种种又当又立的丑恶嘴脸让人作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