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段季心情愉悦,向前走了两步,视线无意中扫过既生的办公室里,忽然间,他视线顿住,结结实实被吓了一大跳。 段季小跑着冲了过去:“怎么摔地上了?” 段季手忙脚乱地扶起既生。 既生在地上坐了太久,伤口处有些发麻,段季花了力气才将他扶到了座位上。既生没说话,他看着段季,觉得这事段季要负一定的责任。 如果没有段季,他便可以糊里糊涂地当她的弟弟,看着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看着她发光,在她需要的时候提供自己能提供的所有帮助。 他忽略了她可能恋爱结婚的可能性,坚决地认为这都是段季的错误。 既然错误已经找到了源头,那么既生便不会再让自己难受。 他坐在了椅子上,腿上盖了段季铺好的深灰色毯子,发麻的痛感开始消退。既生微微仰头,然后用向下的视线俯视着段季。 段季刚收拾好,一回头,便看到既生这副模样,这是头一次他见到既生的这个态度。他明明站着,而既生坐着,他却感到了自己被既生睥睨了。一时间,段季有些头皮发麻。 “怎么了?”段季小声问。 他想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但他细细一想,最近他做事都十分稳妥,没有做错过什么。 既生长久地盯着他,段季的鸡皮疙瘩从头皮向下蔓延。 既生并不是在吓唬段季,他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措辞。但想来想去,这样的事情,都没有什么能美化的余地。 于是,他终于开了口,用几个字给自己判了刑:“我喜欢我姐。” 段季满脸茫然,张开了嘴,头一次露出了一副傻样:“什么?”他觉得自己有些幻听了。 既生只能再次宣判自己的罪行:“我喜欢我姐。”他怕段季误解,于是特意解释:“我喜欢我姐,和封年一样。” “不,”他想了想:“比封年要多得多。” 段季终于听清了,他脑子里翻转了无数想法,脸上出现了很多复杂的表情。刚开始有些懵逼,接着便是震惊。 再然后便是一言难尽。 既生不再说话,他向来不折磨自己。很多事情都有源头,他知道自己珍贵,是父母亲和姐姐艰难守护下来的人。 因此他从不内耗,不折磨自己。他能做到现在的位置,也不全然是靠自己。 能将问题抛给别人的,他便不折磨自己。 私密的快乐无法分享,但私密的痛苦如果分享了,那便是两个人的困扰。 现在他的痛苦很明显已经转移给了段季,既生平静地注视着窗外,觉得腿没有那么疼了。 段季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这辈子所有的表情都在脸上出现了一次。 最终,他嘴唇颤抖着,终于开了口:“江怀屹,你可真不是人。” 段季这些年里已经不叫他江怀屹了,一般叫他老板,偶尔叫他既生,但现在段季实实在在觉得他是个畜生,于是喊了他江怀屹。 既生点点头,认可了段季的总结。 “所以,”既生平静地说:“这个问题是我们两个的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