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刘据点点头,沉吟一声,“行,让他们……”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但见馆外忽然奔来一道身影,金日磾快步走近,沉声道:“殿下,出事了!” “陛下祭祀出了问题!” …… 稍早前。 未央宫,驰道之上。 皇帝脸上阴云密布,下了车驾大步疾走,身后两个官员连忙跟上,其中一个急道:“臣失职,定当严查。” “严查?” 刘彻看都不看赵禹一眼,语气冰冷道:“出了那么大的纰漏,朕还能信得过你们哪个?谁查!?” 紧跟其后的赵禹与李广利相视一眼,纷纷都读出了对方的内心词—— 苦也! 谁能知道诸王、列侯助祭的贡金能出问题? 再者,贡金成色好坏,完全就是一个主观性问题,皇帝说成色不好,是大不敬罪,臣子有什么办法? 负责核收黄金的是少府赵禹,管理诸王列侯朝聘事宜的是大行令李广利,此刻前者仅仅心里坐蜡。 可后者。 李广利只感自己遭了无妄之灾,新官上任才几天,就摊上一个这事,他找谁说理去? 说实话。 赵、李二人对陛下的怒火很费解,何至于此? 天子祭祀宗庙,按照酬金律,即文帝时期形成的一道规定,天子祭祖,诸侯王、列侯需要献黄金助祭, 按照封国人口,一千人贡金四两。 这道律令,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就拿李广利的平南侯国来说,食邑一千三百户,一户按六人计算,七千八百人,需献贡金三十二两。 也就两斤,真不多。 贡金诸王列侯们都交得起,大家都只当是一道流程,下面人按时给,朝廷照例收便是。 谁能想到,有一天这玩意儿还能出差错?看皇帝盛怒的模样,还是大错? 是的。 远超他们想象的大错! 入了承明殿,皇帝怒气没有消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就在赵禹、李广利两人面面相觑时。 嘭! 皇帝突然将手边一盏烛台踢倒,手指殿外,怒道:“这么大纰漏,丞相干什么吃的?” “他统领百官,能不知情?知情不报,即刻下狱!” 话音刚落。 原本垂首站立的李广利神情顿时一凛,腰背不自觉地下躬几度,就连身为皇帝亲信的赵禹都一脸惊色。 将丞相下狱? 宦者令愣了一瞬,见皇帝杀人般的眼神瞪来,紧忙应道:“是是,奴婢这就去传令!” 不画一条线,旁人就不会知道皇帝此刻心中的怒火有多盛,情况有多严重。 很不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