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v啦v啦~-《权谋文男主被我掰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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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小口。

    这么几年下来,小太子显然也摸清楚了孩子投喂的意思。

    让他吃,是让他尝尝的意思,没有真让他吃大口。

    沈禾看着只缺了个小口的鸡腿,对此表示很满意,埋头开始啃。

    戚厌病看着太子跟沈小包子若无旁人的相处,再看看坚定的坐在原位,没有走人意思的柳峥,默默去看郑家的小公子。

    要不他俩走吧?

    郑小公子:你看我敢动吗?

    太子在大部分人眼中,都是个极其威严,高高在上的形象。

    虽然听说没有比他们大多少,但因为极少亲眼看见,又在长辈口中听见无数关于小太子性格冷沉有魄力,如何优秀厉害云云,总之小太子对于他们来说是个极其可怕,让人不敢靠近的人。

    现在亲眼看见了戚拙蕴,更加不敢动。

    连戚厌病都跟老鼠看见猫似的。

    他可是在王府见过自家祖父跟小太子议事的模样。

    那时候的小太子比现在还要小的多,没有这样高,嗓音也是小孩,就已经很可怕了。

    现在变得更可怕了。

    柳峥能在这里撑着一动不动,真是厉害。

    戚厌病对自己的好友肃然起敬。

    大概是两个小老鼠瑟瑟发抖的气息太鲜明。

    戚拙蕴喂着孩子,终于有空注意其他人。

    他在对自家孩子以外的人时,眼中是没有那层温和的。

    太子淡淡瞧着戚厌病:“你在学堂代孤看着他一些,莫要让老五欺负了他。”

    正在埋头喝水的戚厌病,一口水差点把自己哽死。

    他乖巧放下杯子,点头:“好的,皇叔,我一定照顾好弟弟。”

    太子漆黑的眼眸微眯:“禾禾唤我哥哥。”

    戚厌病:“……”

    啃鸡腿的沈禾,正竖着耳朵听呢。

    闻言被鸡腿肉噎到,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这是什么超级加辈?

    戚拙蕴一手抬着孩子的下巴,一手去拍抚他的后背,让他将口中的肉吐出来,再喂他小半杯水,语气温柔带着些责怪:“慢点吃。”

    沈禾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戚拙蕴低声说:“下学后回去再吃,现在已经吃饱了。”

    手下盖着孩子的小肚子,圆鼓鼓的,再吃就该撑了。

    沈禾小声说:“哥哥,你是他的叔叔吗?”

    戚拙蕴应声:“嗯。”

    他逗小团子:“禾禾可以让他也管你叫叔叔。”

    孩子两只手扒着自己的脸,嘟囔说:“不要。”

    大可不必。

    戚厌病心中松了口气,差点被无形降辈。

    要是他管沈禾叫小叔叔,那柳峥不也成他叔,那他在这童舍里,一大半的孩子都能压他辈了。

    不可,不可。

    为了防止沈小包子改变主意,戚厌病机灵的提起另一个问题:“皇叔,可是五皇叔我也管不住……”

    他搔搔脸颊:“我是侄子嘛,万一五皇叔与云妃娘娘告状……”

    戚拙蕴说:“你可以跟我告状。”

    怀里的沈小包子不甘心自己被忽略,甩了甩自己垂着的小短腿,举着小胖手加入他们的对话。

    他扬着小奶音说:“我自己可以告状!”

    再说了,他堂堂十八岁男高,还能被个五六岁的小豆丁欺负?

    瞧不起谁呢?

    戚拙蕴低头看孩子头顶的小绒毛碎发:“那你们可以告两遍状。”

    孩子致力于表达自己不会受欺负,扭过小身子,给戚拙蕴指地上:“他刚刚还哭啦!被我说哭的。”

    五六岁的小豆丁因为丢脸气哭了。

    戚拙蕴看着地上滚落的葡萄,那是御前贡品,只有宫中有。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他大概能够想到老五摔下葡萄,嚎啕大哭离开的场景。

    戚拙蕴夸奖:“禾禾真厉害。”

    沈禾:……

    虽然他是蛮厉害的啦。

    但他是这个意思吗?

    他是在表达他是恶霸,不需要靠告状来维持自己恶霸的地位!

    真男人,就自己打江山!

    啊不是。

    总之,男主你好好搞你的朝堂事业啦。

    幼儿园这点小事,哥自己解决就好!

    戚拙蕴特意来童舍看了一趟孩子。

    太学的祭酒与学监学博士们差点全部涌出来觐见。

    不过他们晚了一步,戚拙蕴看完孩子,确定他适应的不错,过得挺开心,便离开继续去忙碌。

    来这一趟也有让其他人晓得,他对这个孩子到底重视到什么程度的意思。

    如果沈禾受了委屈,他一定会追究,也一定有这个手腕能力去追究。

    ……

    这一层,没出社会的单纯十八岁男高沈小公子是想不到的。

    他就当作是家长放不下孩子。

    他见多了,打小上学,他的亲爹妈不说,他那些叔叔阿姨们都觉得他肯定在学校可怜的偷偷哭,三天两头就带着零食来看他。

    家长离开,沈小公子还没来得及在学校里多转悠几圈,又要上课了。

    他们逛的太远,柳峥一把将孩子搂起来,拔足狂奔,跟戚厌病两个人顾不上什么公子仪态,不迟到被闵博士记仇才是最要紧的。

    一路冲回课堂。

    将书本打开,孩子放好。

    闵博士没进来。

    五皇子慢吞吞踩点进来了。

    他走到第一排,自己桌子跟前,盯着沈禾,用一种憋屈,敢怒不敢言的神情,鼓起腮帮子,冲沈禾伸着脸,重重的“哼”一声。

    然后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书本被他用力翻的哗哗响。

    沈禾:好像他跟老妈发脾气回房间,还不敢摔门的样子哦。

    沈禾竟然觉得这熊孩子有点儿可爱。

    他一高兴,两条耷拉在椅子前悬空的小短腿,就开始快乐的晃动。

    像是身体还没完全驯服一样。

    但看得让人莫名跟着很快乐。

    小表哥垂着眼皮,瞧见孩子两条晃悠的小胖腿,也有跟着一起晃悠两下的冲动。

    奈何他现在长得太大了,双腿落地没有悬空晃悠的条件。

    小表哥在心中遗憾的叹息。

    下午的课也很无聊。

    但他们放学的时间意外的早。

    孩子跟第一天认识的朋友,戚厌病,还有郑家小公子奶声奶气告别后,被小表哥送到马车上。

    马车轮骨碌碌,驶向宫门。

    *

    沈家的小嫡子去太学上学的事,一夜的功夫,便经过一群小崽子回家,绘声绘色的与家长们讲述传开了。

    一起传开的,还有小太子去童舍看望沈家嫡子的消息。

    家中没有孩子在童舍的,也就是下人出去采买的功夫,府中也跟着获知了消息。

    老国公与老夫人前两日便被告知,小太子打算送沈禾去童舍待一个月。

    二人心疼孩子送去的太早,但小太子说孩子需要交朋友,先适应一个月,两位长辈被成功的说服。

    沈国公这位亲爹却是不知道的。

    这天夜里,郑姨娘听见下人口舌。

    “太子殿下多心疼咱们小公子,有眼睛的都瞧得见,我听说还特意去童舍哄小公子。”

    “我也听说,太子殿下威仪赫人,太学里齐刷刷跪了一地,说是殿下命令那些个学博士,还有什么司酒还是祭酒的?总之是个大官,让那些大官们好生照顾咱家小公子呢!”

    “小公子日后定然有出息的,这样小就去太学,我兄弟家做事的那户富人,家里有个小少爷想考进太学啊,考了好多遍都进不去,砸银钱都不好使。”

    “这还用说,瞧太子殿下那般宠信咱们小公子,太子殿下是未来的皇帝啊。等太子登基,我们小公子肯定要被封个大官做做的。”

    “嘘嘘!你小声点,当心叫人听见了。”

    下人们声音渐渐压下去,变得模糊。

    路过的郑姨娘掐紧了手中的绢帕。

    她柔美的杏眼里闪过恼恨的神色,将她那份温婉的气质破坏殆尽。

    转瞬,她收敛好了自己的神色。

    近来沈国公开始流连另一房小妾。

    好在郑姨娘的地位足够稳固,大部分时候,沈国公还是歇在她房中。

    郑姨娘服侍沈国公躺下后,柔声道:“国公,妾身今日听闻,小公子入了太学呢。”

    沈国公应了声:“嗯,听说了。太子还去瞧了。怎么说他也是沈家嫡子,这样的事,竟然从未通知过我这个当爹的。”

    神情有些许的不虞。

    郑姨娘柔声道:“小公子毕竟是由太子殿下教养,与国公您不亲,一年到头,除了年节时候常来国公府瞧瞧,大半时候居在东宫里头,孩子嘛,与谁处得多,就与谁亲些。”

    沈国公鼻腔里溢出一道轻哼,不置可否。

    他的亲儿子,被别人养一养,就不认他这个亲爹,世上有这样的道理?

    但那是太子,他不好说什么,只能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郑姨娘轻轻道:“这么说起来,砚儿前两日还在念叨禾弟弟呢,小公子有日子没回国公府了,他记挂小公子。兄弟之间倒是亲厚。”

    提到自己身边养大的沈砚,沈国公神情好了些:“嗯,他性子好,像你。前两日正巧,听张先生说他聪慧,诗书学得快,好好用功,将来没准儿能考个状元郎回来,也能给国公府涨涨脸面。”

    沈国公不爱老国公舞刀弄枪那一套,没能继承老国公的衣钵,弃武从文,自认很有才华,定然能够一举中甲。说不得状元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哪儿能想到,春闱秋闱,数次落榜,最终考了个举人,却与状元相差甚远。

    沈国公心气不顺,瞧着沈砚是棵读书苗子,便等着他让自己一雪前耻。

    至于沈禾这个嫡子?

    沈国公根本没有想过。

    郑姨娘柔声说:“妾身不懂这些,大公子能聪慧些,叫国公高兴便好。不过妾身听闻,科举者若是能够进太学读书,十之八九中举,许多状元也是从太学中考出来的……”

    沈国公道:“那是自然,太学乃是官学,天下学子谁不向往之?其中教课的学博士也均是当年的举人,如今的祭酒乃是早年的状元,与我也算是友人。”

    想到什么,沈国公忽然道:“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沈禾去了童舍,砚儿比他还要大上半岁,如今五岁正到了可以进童舍的年纪。明日我去见祭酒,让砚儿也进童舍,跟着学博士要比那张先生学得更好。”

    郑姨娘眼底滑过意满之色,笑着道:“妾身不懂这些,国公定夺便好。”

    *

    沈禾回到东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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